第284章 固原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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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迹瞳孔收缩，他记起先前解烦卫指挥使林朝青也曾对云羊、皎兔说过“本座有大宁四品官身，区区小术便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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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两朝官身真的可以诸邪辟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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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岂不也是一种行官门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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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间，近卫行官一掌按在掌柜胸前，却见掌柜背后甲胄、前胸甲胄一齐崩碎、甲片横飞，他喷出一口鲜血重重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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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挣扎着爬起身来，狰狞道：“不对，便是二品大员也该受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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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掌柜眼睁睁看着元臻从袖中取出一封圣旨，轻描淡写道：“二品不行，加一封陛下手书圣旨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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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颓然坐回地上：“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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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臻收起圣旨，凝视着跌坐地上的掌柜：“你出卖一国储君，只为了换一个接近我的机会。可你也知道，以方才的距离其实杀不了我……既然选择隐忍，为何不一直隐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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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跌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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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抬头看着厮杀时扬起的尘埃慢慢落下，尘归尘，土归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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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元臻轻声问道：“朱家不在乎固原，朱家也不在乎你们，为南朝卖命，值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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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咳出几口血沫：“老子不是把命卖给朱家了，而是卖给这固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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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臻一怔，而后抬头唏嘘道：“固原……我与固原打了一辈子交道，你们也与我打了一辈子交道，大家都蹉跎在这里了。何必呢，何必为了这座城丢掉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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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咧嘴惨笑：“我说嘉宁二十五年屈吴山一战的时候没机会杀你，有人不信；我说我是将军派去的，他们也不信。好像只要做过一天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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