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屠城

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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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笑了笑：“死到临头了还那般小心谨慎做什么？只是可惜了，两朝战火数百年，我想谈和两朝，以固原做边境互市，为宁朝百姓争一口喘息的机会，却是做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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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迟疑片刻：“您若是从密道离开，或许还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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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摇摇头：“李大人不用劝了若我不是太子，我或许早就走了。但我是，我不能走。其他事上都可以耍手段，唯独宁朝气节不能断在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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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抱拳道：“殿下，末将请命，愿率领羽林军在须尾巷拦住天策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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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转头无声的看着他，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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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一怔：“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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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斟酌一把拉住李玄，焦急道：“姐夫，羽林军这四百多人马拦不住天策军的，你看城关处，又有骑兵杀进来了。先前还只是先锋营，如今可是连中军主力都来了，羽林军顶上也是杯水车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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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挥舞胳膊挣脱齐斟酌，沉声道：“我李家世代在万岁军效死命，焉有怯战之人？身为羽林军指挥使，又焉有坐看百姓被屠戮的道理？固原已破，所有人都会死，我李玄选择死在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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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斟酌仓促道：“姐夫，你是羽林军，你的职责是拱卫殿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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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看向太子：“殿下，您先前说过，性命可失，绝不折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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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温声道：“李大人既然有死于边野、马革裹尸的志向，我怎能不成全？去吧，能杀几个便杀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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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动容，若是寻常官贵恐怕早就慌了，可他从未见这位太子慌过，似乎早已将性命置之度外：“殿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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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笑了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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