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命同荣枯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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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亦不会永远年轻。”裴液颇有认真探究之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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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代表此时此地之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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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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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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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渡过危机，这契还能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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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但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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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液微微松口气：“好，你先救我性命，我自然愿意为你承担风险——这个契要怎么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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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问题。”黑螭语气没有波澜，“结契双方须性命交织，生死相托方可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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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液恍然：“你昨晚救我一次，我想办法再救你一次，这契便可结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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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救过我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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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液一怔：“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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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螭转过庞大的头来，裴液第一次目睹了这生物的样貌——威严、深沉、瑰丽，少了那双角，同时也多了几分精致轻灵。每一处细节都精雕细刻，每一枚鳞片都泛着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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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这螭首中央，一双琉璃般透亮的碧眸安静地和他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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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液震惊失声：“你是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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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全是。”黑螭转回头去，“不用给它敷草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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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契要怎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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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简单，你只要念一遍‘裴液，鹑首’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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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液，鹑首。”裴液尝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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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火，实沈。”黑螭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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