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没想明白他要干什么,地窖里忽然响起一声怪异的嘶吼,打断了两人的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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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液转头看去,见到了令他毕生难忘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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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香子不知何时爬到了祭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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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着“仙水”的青铜杯滚落在地上,幽蓝的光影里,一個怪物在不断地扭曲、变化、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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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老香子,他的躯干被拉长,几乎顶到屋顶,身上不断生长出幽蓝的鳞片,看起来像是枯黄的皮肤在被阴影吞噬。衣服被黑硬的骨刺撕裂,血液不断流到地上,手脚则演化为遒劲的利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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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一张痛苦的面孔来看着两人,眼瞳渐渐染上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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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丈多高,果然身披铠甲,果然威风凛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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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液终于知道那所谓来去无踪的“妖怪”是从何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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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伯伯,原来是被自己珍爱的女儿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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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小哥,别怕……俺要成仙了……俺来……帮……你……”他声调怪异地说完,发出一声可怖的吼叫,猛地扑向伍在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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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伍在古已有防备,在看到这异变的第一时间,他就毫不犹豫调转刀刃。此时迎着老香子,一直没能落在裴液身上的那一刀终于显出了它真正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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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香子伸出的小臂像木杆一样被直接斩断,刀势不减,劈入胸膛,又将他斩出一丈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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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液看向地上断落的小臂,内部的血肉仍然是人的红色,但骨头已经染上幽蓝,裴液怀疑若是骨质完全改变,这一刀恐怕不能如此效果卓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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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老香子的胸膛却没有被劈成两半,里面骨骼依然幽蓝。裴液一眼看去,见老香子其他部分的人类皮肤尚且保留,但咽喉处已经覆满了鳞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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