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剑缨

液沉重地点点头，又问道：“越爷爷，你听说过‘鹑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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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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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液将梦境讲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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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皱起秃眉，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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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液有些失望，本以为老人能有所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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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漆黑的眼眶仿佛能穿透人心：“怎么问起这个，心里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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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液沉默了一下，没有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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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有许多想要一吐为快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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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对于黑螭的警惕。烛世教盯上自己是有迹可循的，因为自己丹田种更好，是十二个祭品中的一个，但那条黑螭为什么独独选择了自己呢？它又抱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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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那不得不用理智钳锁住的愤怒。自己要像兔子躲避恶狼一样畏缩着躲避那些恶徒，因为他们残杀了自己的亲友，而下一个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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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因为眼前的老人不是话本里隐居世外的高人，他只是一条坠落泥土的可怜虫，他的虚弱和无力都不是假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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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啥，等事情完了再说吧。我今晚要去县衙过夜，几位大人会在那里保护我们。”裴液岔开话题道，“我多做了些饭菜，伱到点了就自己盛着吃吧，明天我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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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缓缓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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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往门外走去，老人忽然道：“小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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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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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虎眼前无沟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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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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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液回到自己屋子，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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