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虞风

了。那时候天也算亮了，若有东西从田野上飞起，不会有人看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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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思索了一会没有头绪，便先放下此节，裴液蹲下来回翻看了几遍那唯一一件长寝衣，皱起眉毛道：“两位大人，有些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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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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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液指到：“另外三人只穿了亵衣，兽爪能轻易将衣物撕落在地，所以‘人完全消失，衣物完全剩下’这件事并不显得异常。但这位亡者穿的是长衣长裤，怎么也这副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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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志瞳孔微缩，明白了裴液的意思：怪物吃人不会像人吃橘子一般，把皮剥得干干净净才下嘴，一個连皮带骨生吞的怪物，会把衣物完完整整的留下？这件寝衣又是如何只留血迹不沾一点儿碎肉骨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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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汗毛直竖的画面出现在他脑海里：受害者整个人化作一摊膏液，被那不知形貌的兽类像蜜蜂食露一样吸食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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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想象太过毛骨悚然，冯志稍微扭了下庞大的身子，没有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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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阵马蹄声停在林外，几人看去，沈闫平正翻身下马，快步走了过来，手里提着一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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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我找到那似曾相识的感觉了。”这位常检脸色有些微白，声音温润，还没走过来就先声道，“那标记确实是受害的先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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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致远道：“何以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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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闫平喘了口气，缓声诵道：“灵有所好，文之我颠，契龟曰祥，三日升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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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致远眼睛一眯：“《虞风·灵有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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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志捋胡子的动作也顿时暂停，眼睛发直地看向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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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裴液有些茫然地环视一周：“敢问几位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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