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螭梦

喝药，整个人消瘦憔悴下去的同时，与武馆的同伴也日益疏远，终于成为这座城中和老香子一样的边缘人物。

\n

因为病痛和疲累，裴液常常很难睡一个踏实安稳的觉，光怪陆离的梦境总是此起彼伏，但今天的梦却连续而稳定。

\n

武馆里还是那些旧人，师傅们还是那样严厉又体贴，气氛还是那样欢腾，这個美梦似乎就要一直持续到醒来。

\n

但是忽然间，一切都消失了。

\n

梦中只剩下一片空蒙。

\n

裴液的意识彻底坠落，无梦亦无我。

\n

悠远浩渺的声音不知从何而起，似呼唤似念诵。

\n

像是父母呼唤孩儿，像是皇帝召见臣子，像是神明眷顾信徒，没有一种呼唤比这更有力量。

\n

寂静而深重的黑暗里，裴液的身体猛地坐了起来，睁开了一双无神的眼瞳。

\n

他像一具行尸般离开床，嘴里梦呓般喃喃着听不清的语词，拿下门栓，推门走了出去。

\n

屋外仍是暴雨。

\n

赤足踏入泥水里，湿冷的雨水泼上肌肤，被窝中裹出的那点温热顷刻蒸发，整个人在一瞬间湿透。

\n

裴液仿若无感，直愣愣地走向院门，推开门迈出，冷透的巷子里空无一人。

\n

走出巷子，来到街上，裴液的步伐一点点地加紧，空洞的眼瞳里渐渐泛起无智的狂热，像是朝圣的教徒。

\n

前面……就在前面了……

\n

他忽然僵硬地抬起左手来，尾指翘起，拇指掐中指下部指节，在颔下摆出一个虔诚怪异的手印。

\n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