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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容这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在一种庞然的寂静中,整座鲛宫的水被一种颜色渲染开来,一朵炽红的花从顶上开放。
它包围了整座鲛宫!
渺小的少年立于它的中心,火海就如同他的双翼。
你怎么能在水中燃起一片火海呢?
但雍戟的瞳中就是映照出了这一幕。
然后裴液盯住了他,朝他直直坠落下来,整片火海也就由这道身影牵动,跟随了下来,如同被拎着中心提起的红帕子。
碧眸玄袍,火流是他的飘带,他将剑倒持身后,剑上也染着朱红的颜色。
但他依然没有用剑。
雍戟目眦欲裂,全力催动白水,但少年还是挟着风雷般的火撞破了一切阻隔,水像大块的软冻四散炸裂,裴液一拳重重砸在了雍戟胸口。
在上一次交手里,玄火如何在白水之中犹如残烛,如今白水就如何在玄火之下土崩瓦解。
雍戟从未如此刻感到死亡临近,在最汹涌的火幕湮没他之前,他从嗓中吐出两个嘶哑的字节:“朱厌!”
一种妖异的白掺进了朱色的真气之中,雍戟双眸忽然多了一层虹膜,化为了兽瞳。
裴液随着火流擒住雍戟,在炽烈的窒息中他几乎无法反抗,裴液把燃火的剑刺入他的胸膛,但雍戟韧如软钢的筋骨几乎令刺进去的剑难以寸进。
雍戟死死扼住剑刃,雄浑的真气几乎令裴液难以突破,【白水】溪流一样涌进他的身体,裴液怒吼一声,干脆弃剑举拳,再次一拳重重砸上了他的脸。
两人在火流之中厮杀搏斗,裴液几乎用尽一切方法想杀了他,但雍戟即便已经完全落入下风,过分强韧的身骨与两股纠缠在一起的真气依然顽强地招架着——裴液从未遇见如此难杀的人,他引以为傲的、最擅长的快剑割喉在此人面几乎失去了效用。
……
和尚落下手,整片天地朝着鲛宫压去,漆黑的缝隙伸入鲛绡悬流之中。
嘴角立刻就渗出了鲜血。
李西洲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强行调动未完全掌控的天地去对抗这方天地本身的规则,无异于把自己当做翘板的支点,无论哪方压过哪方,身躯都会承受巨大的压力。
禅将军投入了自己掌控的关于这方天地的一切,强行拆解了这座鲛宫,这个过程用时约一刻有余。
他失去了自己在蜃境中的优势,陷入了虚弱,但成功救出了浑身是血的雍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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