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天楼,在赵灵均缺席的情况下,足够横扫一切。
但就算只能带一个人,这个人又为什么会是裴液呢?
她提前就做好了这个抉择,现在她会为这个选择后悔吗?
加一个乳臭未干的裴液,就能对抗这两杆北疆的枪吗?
在刚刚离开时他和和尚发生了一些分歧,他认为应该留守,几个时辰之后鳞妖啮破鲛绡,届时里面无论是一人还是两人,都杀掉就好了。
但和尚认为应当回来掌控天地,蜃境还在封闭,两人无论如何逃不掉,掌控这方天地是立于不败之地的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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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枪大,雍戟听从了他。
和尚把一只泛着金光的手递过来,雍戟搭了一下,念了段佛经,把心里燥性沉下去了。
他轻叹一声。
一些无端微绪,两只待宰羔羊。
但这时和尚忽然睁开了眼。
一朵轻盈摇曳的花在他二人之间的地面上生长了出来。
“我已苟延残喘了,世子因何叹气呢。”
雍戟猛地回头,女子立在数丈之外,她脸色还是苍白,头发松散,衣上是一大片显眼旧红。
雍戟低头,石上的麟血之线分明依然遥在远处。
雍戟眯眼瞧着她:“自来送死么?还是要玩处空城计?”
八丈的距离只要一步。
雍戟拧身,提枪,踏地,一掠而出,长枪一霎贯入女子的身影……但什么都没触到,他忽然发现自己再度和她遥隔八丈了。
和尚站了起来。
“你在鲛馆之内,我在鲛馆之外,空负热情了,雍。”李西洲抬起手,轻柔的水流从手上淌过。
无数轻薄美丽的鲛绡流淌在这方空间之中,数十丈,上百丈,它们流淌而过,许多梦幻般轻盈的花朵就从淡红细线中生长出来,绡带系在它的茎上,转瞬之间,遍地已是一片安静的瑰蓝。
和尚握住石下的枪,四周的黑色闪电蛛网一般急速攀爬,不堪重负的呻吟从天地间响起,但一层一层的、修长的鲛绡已舒展开来。
十二条绡带飘曳成十二条清流,仿佛从天幕垂下,像朵花一样围拢着中心,又牵系住四方的天地。
片刻之间,鲛绡之内的雍戟已不可触见了。
和尚沉默地看向女子,李西洲脸色苍白地低着头,腕上还留着一缝殷红,抬眸对他露出个平静的淡笑。
——织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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