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五云楼上

然是路途留下的痕迹，一个年轻的正眺望感叹道：“果然万国一城，听说遍地卧虎藏龙，不知有多少江湖朋友已抵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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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道：“前列几个山门都还没消息，我倒是听说聂伤衡已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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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门边，裴液先一步跳下来提剑等在车旁，许绰将小暖炉抱在怀里，裹好大氅走下来，从几人旁边道了声“借过”进了五云楼，身后车马轻盈无声地驶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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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佩铜符，是灵宝派的道士。”两人一路上了高层，在角落窗边落座，要了茶点并一壶清酒，许绰掀开兜帽，理了理发丝道，“道七家中，净明、灵宝两派入世最深，全真虽然售卖丹药，仪轨上却最崇清修，反而是离世最远的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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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液斟酒：“听说灵宝派好像会炼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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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法器一道，养意楼与灵宝派功夫最深，大概来说，养意楼在北，灵宝派在南，不过‘北’囊括了长安，养意楼在商贾上也走得更远，摊子铺得很开，所以声势更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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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楼客人确实比较稀少了，又是晨间，更无摆宴的豪客，周围很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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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是来赴羽鳞试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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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云楼规模很大，既是酒楼，又是客栈，后面还有园子，难免有江湖人在此落脚，不过裴液倒没想到这样提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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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回都是，年节一过，往往先来一批，中间两月则陆陆续续，最后半旬二十天，再集中涌入一批。”许绰道，“谁不想多做些准备和观察呢，可是三年才一遇的江湖第一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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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理。”裴液俯瞰着窗下，“他们刚刚提到聂伤衡，好像是天山的鹤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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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是天山的最高名次了，承号八骏第一的【赤骥】，现列鹤榜第八。”许绰闲聊道，“这名次已很骄人，不过近年来江湖盛传天山之崛起，惊人之处倒不在鹤榜，而在凫榜——凫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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