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液盛了碗粥,端着在案桌旁坐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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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西洲看得很认真,过了片刻将手中一页尽数读完,才抬起头来:“还没看完,你自去忙你的,或者帮我把第三卷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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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液瞧了一眼上面晦奥的语辞,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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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自去继续看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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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液吃着粥:“你这儿大概什么时候能有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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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之后,整理好了我会叫你的。”李西洲说着提笔写了两行,自语道,“殿里墨都要用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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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液又拾了两个包子就出了门,回到自己殿中盘在床上,继续看着那张图纸,他掐指算了算日子,今天好像已是第三天了,明晚就是说过的私宴,届时大概可以见到雍戟和鱼嗣诚,在观察中验证一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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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用了大半个白日,李先芳才来叫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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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殿门,裴液甚至没捕捉到女子的身影,地上最夺目的是大量的纸凑成的白,早上进来时裴液已觉李西洲案桌上有些杂乱,如今才真知什么叫纸墨为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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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西洲直起身来,挥袖轻轻一拂,手边堆叠的稿纸全部被推了下去,她朝裴液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到案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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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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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女子似乎疲累得不大想说话,不过眼眸还是炯炯有神,道,“郭氏千百年来追求这样一个梦境,却在它将要揭开前的二三十年,自己先一步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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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西洲抚了抚身前三部新卷,转头道:“其实还是很瑰丽有趣的,你要自己读一遍吗,我讲给你恐怕你损失很多推理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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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时间吧。”裴液并不觉得会有什么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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