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腊月系彩（下）

时在巷中遇到了立衡堂兄，他把那里的两户人家都杀了，只留了一个女童玩弄，自己在酒窖里藏了一个月，我碰见他时，他正要把那女孩儿也杀了，来这里认祖归宗。我拦不住，只好把他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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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前响起了微微的躁动，连琳失声道：“尧弟，你！你在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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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胡说。”少年的神情很平静也很认真，像是课上答先生问的学生，“我觉得他很该杀。刚刚这位长辈说要从我等中遴选天命嗣子，我正想问如何遴选，若我刚刚没有杀立衡堂兄，万一他来到这里被遴选在列，难道不又是我朝之灾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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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口小儿！你是哪家子弟？！”已有人拍案而起，“竟敢残杀血脉同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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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贤王子嗣李尧，今日入宫归宗，见了各位长辈兄姐，不禁好奇你们中还有多少个立衡堂兄。”李尧瞧着在座几十袭玄衣黄袍，“贵极之血，天骄之种，难道不应是王朝之柱吗？山河破碎，系住它的最后一条筋脉崩断在我的身上；社稷摇荡，踏定它的第一道脚步响起在我的靴下，天地乱而李字未可乱，这难道不才应该是李姓之人吗？而今不见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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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晏世，安然猪蠹；局势稍乱，先做野兽……此非人也，更勿谈李姓血脉。”李尧认真道，“我因之杀了立衡堂兄，没什么‘竟敢’不‘竟敢’的，诸君中有不少人也是这样，咱们要是撞见，我也一样杀你，或者你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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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中足有十几息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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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少年就被擒下，关进了重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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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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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军大牢比想象中要恶劣，外面没有宗亲帮忙说话，他犯下的罪行多半要毒酒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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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中和肩膀的伤还没有医治，没有修为的身体恶化得很快，黑暗中李尧渐渐也不知过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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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头蠢猪吗！”直到一声脆喝响在耳边，李尧戴着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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