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伊阙轘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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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斗当然斗不翻他，他又不在朝堂之上，武斗现下看来，竟然也希望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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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液沉默地看着前面，心中不停转动着念头，细小的鱼群试探地吞咬着他飘飞的血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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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身旁传来了一道温笑的轻声：“你再不饮朵的话，可又要变得又聋又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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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液微讶仰头，只见那道缥缈的淡影又斜坐在了高处的石上，正双手拄着石面，垂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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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既无面容，更谈不上神情，隐淡得仿佛被风一吹就要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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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液抬手看了看腕子，上面的鳞果然已极为浅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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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液扶着石壁站起身来，四周看了看，“哪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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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闻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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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液抬起鼻头探了探，皱眉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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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好像“噗嗤”一声被他逗笑，只是这笑声也很隐淡，像是在另一个世界，她向下一跳飘在水中：“那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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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游起来很轻也很灵动，像只优美的水母，裴液拎起小猫跟在她后面，不停地穿草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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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些跟上。”她在游动中转身轻唤，“等你腕上鳞没了，到时候可想找也难了，又只能挺着个鼻子一边闻一边游——我们水里可不养小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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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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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向前过了两尊高石，这道淡影终于摆着隐约的袖子停在了那里，向他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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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液这时确实开始感到视野越发黑暗狭窄了，耳朵和身体都渐复迟钝，这道影子也随之恍惚淡去，她好像在说着什么，但裴液已听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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