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0章 大辟

了。”文在兹带着血痕的嘴角淡笑一下，“我在文章中骂他们是老鼠蛆虫，若刑部一看过来，我便偃旗息鼓、东躲西藏，那究竟谁是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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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头大口吃着饭菜：“欲击响鼓，必奋此身；若惜此身，不为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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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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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许多真正大逆不道的话，盖因矫枉之力不可以不过正。”文在兹含糊道，“处死我是应当的，裴兄不必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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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液没再说话，盘腿安静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道：“我这些天跟着朱问哲子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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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在兹扒饭的动作一下子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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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来，蓬发脏面中的双眸怔然看着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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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想，你如果有什么想带给朱哲子的话，我可以代为递交。”裴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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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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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在兹安静地缓缓放下了碗筷，一动不动地看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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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轻声道：“……没什么可带的，我是个不肖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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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了低头，抬袖揉了揉眼：“老师他又收学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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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收了一位，叫方继道，是我的同乡和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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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继道’，好名字，听着品性和赋性就都很好。”文在兹轻叹，低眸笑了一下，“……我正是不能继先生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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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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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在兹却沉默了，目光望着空处，好似回到一处早已远去的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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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拜入老师门下前，早听过朱哲子的事迹，其性如松，其志如海……我当时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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