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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什么?”刘据转头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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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南越的巫士!”公孙卿脸颊抽搐,尽量不去看太子摄人的目光,涩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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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人叫勇之,他跟陛下说,以前东瓯王敬鬼神,所以长寿,陛下信了,命巫士在甘泉宫修建越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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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设台、不设祭坛,祭祀天神百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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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公孙卿声音已经低至不可闻,并非是他没了力气,而是失了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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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盯住他的目光仿佛一道利刃、冰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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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刺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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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据眼神冷冽,脸上神情动也不动,直到公孙卿额头冒汗、双膝发软,又要下跪之际,刘据才平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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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大夫,你也说了,你是背靠大将军的,大将军是孤的舅舅,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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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了拍公孙卿的肩膀,抵近身侧,“下次再有这类事情,不要让孤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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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靠大将军的公孙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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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公孙卿急忙颔首,“再有下次,臣一定主动报于殿下知晓,一定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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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话不必说了,因为刘据已经离去,离开前,留下一句:“今日之事,烂在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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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放心!臣绝对不会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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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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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背影已经走远,面色惨白的公孙卿这才敢拂袖擦拭冷汗,过了良久仍然惊魂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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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先前,分明动了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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