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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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青翟张口便问：“淮南王一案中，陛下只表态，不动手，何时表的态？谁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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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尉张汤动的手，可表态…”刘据略微迟疑，“私下授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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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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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青翟第一次出现了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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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绕弯子，沉声道：“那日你在宫外遇刺，陛下的怒声响彻未央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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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之中，戒严时密不透风，但平常，漏的跟个筛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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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百官，谁不盯着点未央宫？我第二日就知道了陛下要把行刺之人全部砍了，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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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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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据怔然，久久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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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青翟却没管他，继续自顾自道：“陛下的意思早就传达出去，执行的，有张汤，但又不止张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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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丞相？”刘据幽幽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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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庄青翟抚须颔首，此时他笑意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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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话也更多，更直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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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平日里都是一副老好人模样，可他杀起人来，半点不见血，万不可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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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主父偃触怒诸侯，你猜是谁建言陛下杀之，平息众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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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汲黯与丞相有怨，又数次顶撞陛下，恰巧京中多权贵，右内史管辖不力，屡遭构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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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是谁推荐的汲黯接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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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胶西王嗜杀成性，已虐死数位朝廷派去的国相，以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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