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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她就是人们口中的娜塔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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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听过这个名字,妈妈说她是个不正道的,整天跟男人厮混的女子,但她现在就像个慷慨激昂的战士,大声呵斥着那些驱散人群的军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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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勇敢的战士们死在了前线,他们的妻儿忍饥挨饿,还要被逃避兵役的流氓,恶棍欺凌。士兵兄弟们,难道你们不是工人和农民的子弟,而是权贵所生的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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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面面相觑,权贵子弟怎么可能当普通的大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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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官的神情微变,举起手枪砰砰连开了两下:“还愣着干什么,驱散这些暴徒!逮捕那个蛊惑人心的女人,我怀疑她被女妖附了身,或者干脆就是德国佬的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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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兄弟们,你们难道要站在欺压你们的人那边,用警棍和枪弹来对付你们的父兄,姐妹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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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莎愤怒地呐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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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难道没看过宣言里所说的那些吗?谁才是我们的敌人?谁才是我们的同志?那些骑在我们头顶,高高在上,作威作福的老爷们才是我们的敌人!这些衣衫褴褛,饥肠辘辘的工人和农民们才是你们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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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包房外的队伍变成了愤怒的人潮,有人开始砸玻璃,丢石头,尽情宣泄着心中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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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挤在人群中,看见一个抱着婴儿的母亲被推倒在地,孩子的哭声尖锐得像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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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包!我们要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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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皇退位!停止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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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成千上万人的吼声瞬间淹没了整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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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从四面八方涌来,手里挥舞着破布、木棍,甚至只是冻僵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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