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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丁无奈一笑,只得说道:“我在伦巴第的时候,认识一个苦修士。他告诉我,所有国王和贵族,都是一群只知索取的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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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见过什么好国王,亚平宁半岛的那些小国和城邦,即使在狼族未曾北扩,仍处于哈布斯堡势力圈内时,也没几个能称得上好国王的,不骄奢淫逸,耽于享乐的,也没人会把收上来的税金还给人民,建设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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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路撒冷王轻笑点头:“这话虽然难听,但其实说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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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十六岁那年击败了萨拉丁,我曾以为我会是耶路撒冷的救世主,但我偷跑出去的时候,才发现人们的生活并未因为战争结束而变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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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一税,人头税,炉灶税,萨拉丁税,婚姻税税吏,包税人,在地方贵族的指使下,试图榨取这片土地的每一滴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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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声称自己作为这片土地的保护者,理应享有这样的权益,肆意挥霍,沉溺于享乐中,这不是我所设想的天国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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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试图跟萨拉丁签订和平协议,使商路通畅,战火平息,但我所能做的也就仅止于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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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丁沉默了片刻,他其实领会了鲍德温四世的潜台词,他想在耶路撒冷推行一场自上而下的变革,能做到这一点的,除洛萨以外别无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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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听起来很像是一个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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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德温四世忍不住笑道:“怎会是烂摊子呢,假使洛萨能坐视贵族老爷们依旧故我,那他便是多得了一顶王冠,一个源源不绝产出财税的钱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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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您是吃准了洛萨陛下不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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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也唯有他会把平民百姓们看在眼里,在外约旦的领地上,几乎每个人都能填饱肚子,您应该知道这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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