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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晴没忍住,鼻子一酸,眼泪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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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秀顿住手里的动作,只见容晴紧闭的眼角不停地渗出泪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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汲了雨水的帕子被钟秀叠成方,盖在容晴额头上。手这才得了空,拭去她脸上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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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晴迷迷瞪瞪地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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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看到钟秀,她就知道刚才不过是一场梦境,或者说是一场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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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声,可这声音太微弱。钟秀低头,挨近了她。“先生,这是怎么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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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晴又什么都说不出,只能不停地流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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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应该是发烧了,距离上一次生病,实在太过遥远,她自己都记不清当时是什么感觉了。相比起身体上的重重煎熬,心上的苦痛,似乎可以借此稍微倾泄出来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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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秀着急地抬手拭去她的眼泪,直到自己的双手都是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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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容晴突然想起来,大声问钟秀,“他断了我几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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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钟秀耳里听到的,是跟小猫叫差不多微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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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秀僵住了,不敢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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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只是伤了左手而已。”低声安慰,“您还能写字。而且!”钟秀紧紧盯着容晴,生怕她想不开,语气中还带着希冀,“您不是说了,会有人来救我们的。到时候我们不仅能离开这里,救我们的人说不定还会为先生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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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晴撇过头,没有搭理她,也不想嘲笑她的异想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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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地抬起自己的左手。整只手都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从渗出的血迹位置判断,应是小指了。容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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