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蝴蝶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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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茫然抬起头，皱起了眉。刚刚是地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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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是回应她的想法，整座楼又开始左右剧烈地晃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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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数息时间，随着晃动停止，容晴只听见胸腔内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她松开握笔的手，才发觉掌心已是潮湿一片，原本僵住不敢动的身体猛地站了起来，往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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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龙翻身了。”容晴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有人大声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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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容晴顿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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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就平时就坐在楼梯口进门的地方。此刻却是整个人歪倒在案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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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忙拉起了老先生，粗略看去对方身上也没有什么出血痕迹，可是就怕他磕碰到哪里了。不敢多呆，半拖半拽的把他带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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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楼梯把手的手一直在颤抖。她已经是一个凡人了。在俗世待了八年多，这一刻她无比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她会死。这个死，除了她能接受的老死之外，还包括了她不能接受的被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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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书楼是很坚固没错，经历了地震也没塌，但现在不塌，并不代表不会塌。或许就在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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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晴拽着老先生歪歪扭扭地下了楼，也不知道老先生碰到哪了，眼睛半垂着，却没什么动静。她脚下是一步都不敢停，哪里敢停，似乎背后就有死亡在跟随，哪里敢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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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晴一步跨出了门槛，老先生的脚在门槛上别了一下，她也顾不上了，又往前跑了几步到了空地上，才敢稍微歇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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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容晴喘着气，咽了下口水润了润干的不行的嗓子，“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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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好似回过神了，却喃喃着，“径国大难了。”他一把抓住容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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