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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这幅模样,老者趁势追击:“若是再不下决断,等他们走得远了,想要追上可就难了,而且被科技猎人发现的概率也越来越高,更加无法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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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施察摆摆手,“族叔你就不用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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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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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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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像你们一样体验过所谓施家的辉煌,也不清楚什么才是真正的世家贵族。在我的记忆里,施家就是那间老宅院,除了会客的门堂外,其他的房间破败得甚至没有人与时间来修理……就连客房都比主卧要豪华敞亮地多,因为我的父母要招待那些来自上面的‘大人物’,不能在他们的面前失了佩剑贵族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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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察回忆起自己那满带蛛网与飞灰的童年,阳光从破瓦间漏下,投出一道道光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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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谁又还不清楚我们家里的真实情况呢,那些客人在你们面前还会秉持着礼仪收敛些许,但在孩子跟前可是肆无忌惮——只是他们忘了七八岁的孩子已经完全能够听得懂他们的话,并且记下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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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许,他们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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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根本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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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任何明眼人都看得出,施家已经维持不到下一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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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破落了的贵族世家,最后的境况并不会比普通平民要好到哪里去——因为后者已经没有多少油水可榨,但前者至少还有先祖的遗产,就如同等待瓜分的腐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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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施察的话,老者的身躯微微颤抖起来,却是因为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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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疑,自己的主家落到当初的地步,他这个曾经的兜帽侍卫亦感到莫大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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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辞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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