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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干净的,没有半分杂质的金瞳,但过于干净了,干净得像水晶般没有分毫思绪和感情,仅剩下纯粹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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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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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亚看着伊凡德,忽地开口,然而伊凡德不仅没有为其叫住自己而喜悦,反而毫不犹豫地挥动着手中镰刀砍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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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亚眼睛都不眨,伸手轻轻一挡,那利刃顷刻间切入了他的血肉,止于他的骨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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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的血液第一次从中流出,看得伊凡德瞳孔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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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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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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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个问题,里亚似一名孩童般先是思索片刻,而后认真告知了伊凡德这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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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是谁。”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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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里亚.克尔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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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是里亚……我也不是李亚……我谁都不是,我只是一枚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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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亚摇摇脑袋,一切都不值得信任,既然记忆可以造假,他的过去又为何不可能是虚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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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场场的梦已经摧毁了他对过去的唯一希冀,史瓦尔也只不过是为了神格才来接近他,利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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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他只是奈亚拉托提普的造物,是一枚黑棋,而且和那些普通的赫菲斯格图不同,他的处境更为极端且危险,生来就是要为了成为【白痴】,生来就是为了遏制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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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厄运儿,幸运很少会降临在他的身上,即便是在那个世界,费力得到的幸运也从他的离开而终止。无论哪边世界都像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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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存在也像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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