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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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申手握长剑,他一手沾了点剑身上面温热的血液,在众目睽睽之下抬起手,将那点血抹到了自己的舌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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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众人看着,只觉得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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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清楚天子是个疯子,可谁也没想到天子会变得这样疯狂,连死人的血都敢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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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陈申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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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无预兆的将离他最近那人的头颅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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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顿时一片惊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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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申一手提剑,一手提着血淋淋的人头,表情狰狞冷酷的看着众人,“他们都逃了,你们为什么不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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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敢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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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申又杀了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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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一个冷酷的声音在陈申的身侧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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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被攻破之后,皇宫便被叛军围了个水泄不通,那些背叛陛下的人,纵然逃了,也不会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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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申回过头,神色不明的看着来人,“王毋,你没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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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清瘦的王毋俯首长拜,恭敬地说道:“我是陛下的人,陛下在哪,我便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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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申却意味不明的笑了下,“哦,你是朕的人,那你方才是去哪儿了?从长安城破的消息传来之后,朕可一直没看到你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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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刀的神色在王毋脸上打量,手里的剑也落到了王毋的脖子之上,只要王毋说出的答案让他不满意,他便会毫不犹豫地挥剑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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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毋却面不改色,仿佛即将脑袋搬家的不是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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