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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聪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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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似乎还是老样子,却又比之前难伺候了许多,越发的疑神疑鬼,看谁都像是在看着叛贼,性情也越发难以捉摸,时不时就要发疯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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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陛下如今的猜疑,有一小半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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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有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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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陛下自己的猜忌断送了朝臣的信任与忠诚,连诸多以直言进谏出名的御史都开始明哲保身,不再谏言,甚至不惜故意摔断腿来躲避每日的朝会,可见陛下有多不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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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疏还想再问什么,额头却被李聪不轻不重地敲了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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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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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翁主平安无恙,你该好好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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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制让秦疏闭嘴后,李聪与魏氏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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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后,秦疏却没了睡意,他又想起了分别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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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晏说,她的计划里面,也包含了他们一家人的撤退之路,让他跟着她一起撤离,会有人将阿父阿母安全带出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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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疏清楚,那一刻他是动摇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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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长安,很大一部分私心就是因为长安有锦晏在,萧锦安那个混世魔王不在,他只好亲自陪着她保护她,直到她平安回到父兄身边的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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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理智还是占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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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是跟着锦晏走了,便是坐实了阿父与北地勾结的传言,更是会打乱阿父的计划,让阿父与老师在长安的谋划变成空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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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为人子为人臣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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