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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婉终于在一个下雪天等到了张子承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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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门大课向来是每七日一度最无聊的存在,一来负责授课的灵曜老头确实已经有些老眼昏花,二来几百人的大课上呼噜声渐起,王婉也确实时常听不清他在讲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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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便只是坐在原地,抱着手炉去看窗外的飘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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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看着便也有些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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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身边突然有人拿毛笔头戳了戳她的胳膊,王婉骤然惊醒后便听见傅怜道:“小师妹,你最仰慕的张子承师兄居然也来听宗门大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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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张子承”三个字,王婉有一种大梦初醒一般的错觉。这三个月里,她时常觉得山下的那段时间像是一场梦,总让她无端升起一些不真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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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她一回头,便看见熟悉的人正远远在最后一排的空位上落座。目光相接时,他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微微颔首算是打过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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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婉从他的眼神里捕捉到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应当是刚出关便径直赶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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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不过是刚突破了元婴,便觉得自己可以做未来的'掌门夫人'了,也不知是做的什么白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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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修为精进得这么快,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歪门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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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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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有一男一女两名弟子似乎是故意大声议论,被王婉听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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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傅怜“嘁”了一声,也故意提高了嗓门:“总比某些要修为没修为,要天赋没天赋,还只会背后议论的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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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青崖山有名的废柴傅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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