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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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里寂静得可怕，王婉再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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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命剑从识海里飞入掌心，她将其抛至半空。一道浅蓝色八卦阵法，从她脚下缓缓展开，随着她一声轻呵，瞬间铺满了整个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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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崖山用于探查的入门功法，在她化神之后，便也有了更近一步的效用。她以神魂之力，能够感受到阵法所及范围内所有的活物，包括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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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师姐，你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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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回应，阵法之内，也一点波澜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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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婉的心终于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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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魂魄，那大概只是一缕残念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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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起阵法，看向身侧端坐的红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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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想起当年在凌虚宗灵境里，曾经瞥见傅怜的那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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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唇青紫、面色苍白，死亡的颜色，从来没有放过这个生前有些爱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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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师姐，所以，你的残念，竟是不愿让我看到这样的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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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婉苦笑，笑着笑着，却有两行泪从眼角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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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燃起的一点希望，最终只让她得以证明，傅怜是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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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婉不知道说什么好，也没有再想继续去看她。她只是倚着石壁坐下，漫无目的地看着面前的那一点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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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烛火，因透过了泪水，变成了两点、叁点……王婉恍惚间想起，当年还是少女的自己，也曾和傅怜一起，并肩坐在青崖山弟子居的墙头，低声讨论着那些少女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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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师姐，你今日好像不甚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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