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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克飞跟着老章走进了自己从前的私人办公室,想不到办公室的装饰和盆景转眼间已经被人换掉了。看来,自己永远不可能再坐回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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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章一屁股坐上了王克飞以前坐的皮椅,跷起了腿说:“你居然敢对熊医生用刑?你真是不想活了啊!如果他以后要告你,我是绝对不会保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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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他怎么可能会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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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正林有了那天晚上去封浜村的充分理由,那么他到底是不是凶手,还真就不能确定了。”老章的态度突然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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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克飞跳了起来,道:“老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认为我抓错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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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既拿不到口供,又无证据,全凭胡乱推测。”老章也提高了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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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章说得也对,自己完全没有证据。就连唯一可能的证据,陈海默的尸体,也已经被自己给销毁了。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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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笔迹!”王克飞一拍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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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从包里掏出了那封勒索信,交给老章。由于反反复复读过太多遍,信纸已经有些折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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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同学董文枫,是位笔迹鉴定专家,”王克飞说道,“我们可以找他比对一下黄君梅或者熊正林的笔迹。我认为执笔写信的人是他们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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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章点点头,默许了王克飞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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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文枫早年喜好练书法和钢笔字,后来开始钻研各种人的书法。他研究过上千人的笔迹,并从中分析概括了每个人的笔迹中最关键的几十处特征。王克飞去年曾和他合作破过一个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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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克飞先给董文枫看了勒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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