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怀疑我们杀了人吗?我们一离开上海,他就更确信你是畏罪潜逃了。他现在不抓你,是忌惮黄太太,但他一旦发现你得罪了黄太太后,说不定会去美国找你。所以,唯一的办法是让他以为你已经上了船,人在香港。这张明信片可以等我们到了美国后,转交给香港的朋友寄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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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正林离开房间后,黄君梅放下了笔,双腿止不住颤抖。她环顾自己身处的房间,在惨白的灯光下有一张孤零零的手术床,角落的铁托盘上排列着锋利的刀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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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没写?”熊正林回到房间后,发现桌上的明信片依然是空白的,一脸不悦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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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船上不是有大把时间吗?为什么这时候写这个?”黄君梅抬起眼睛,忧郁地望着熊正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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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正林皱起眉头,推了推眼镜,像一个厌烦孩子反抗的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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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走?”她看看手表,“差不多已经到了可以登船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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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须立刻就写!写完才能走!”熊正林把笔往桌上一拍,面无表情地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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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君梅被他的语气和眼神震慑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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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行李呢?他根本没有打算和我一起上船吧?我们为什么要待在这间手术室里?他什么时候戴上了手术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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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刻身在这里,只因为始终怀有一线希望——他或许是爱自己的。可是,希望终究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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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可怕的想象都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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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手插入口袋,又摸到了那件冷冰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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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的眼泪瞬间涌上眼眶。她无法思考,好像某根神经线路被剪断了,大脑中只留下重复而单调的“咔嗒咔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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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她听到身旁传来窸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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