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不祥的气氛从画布上跳跃出来,在房间里弥漫,让四周的家具看上去都如同黑压压的乌云,房间光线也暗淡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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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吗?”一个声音突然传来,把王克飞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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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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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克飞回头,看到了站在门边的黄君梅。她裹了一件宽大的浴袍,鬈发还是湿漉漉的。或许因为刚洗完澡,她的面颊潮红,棕色的眼珠发亮,盯着王克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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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画的?”王克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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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黄君梅看着自己的画说道,“她们生活在本世纪二十年代的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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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真实的人?”王克飞好奇地问,他曾以为这种双头人只是马戏团里骗人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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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们共用一个身体,但长着两个脑袋,性格又截然相反。”黄君梅踱到王克飞的身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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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啊,如果她们不喜欢对方,会怎么样呢?每天不停争吵,可又不能像正常人那样绝交。她们每天无论做什么事,都不得不脸贴着脸,这有多痛苦?她们巴不得对方去死,因为如果其中一个死了,另一个就可以成为完整的、完好的人。可怎么做才能杀死对方,而不弄死自己呢?”黄君梅的脸上露出一个讽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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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做?”王克飞转向黄君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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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那一期杂志缺了一页,我也不知道结局是什么。”她的瞳孔在这个夜晚放大,颜色变得极淡,像猫眼一样透着一丝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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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克飞沉吟了一下,问道:“对了,关于那副耳环,我能问下福根上次给珠宝行开了什么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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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恐怕不便多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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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抱歉,我不应该多问。但是……”王克飞不紧不慢地说道,“我那天找了位权威的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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