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准备的好躯壳（出书版）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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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克飞不置可否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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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君梅收起扑克，洗牌，重新铺展开来说：“再想一个人，说一个数字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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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个占卜不适合死去的人，我应该换一个活着的人再试试。王克飞想到了顾寿云。他今年是四十四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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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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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就是第一张牌。是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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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很矛盾。他既是友，又是敌。但是，你接下来需要他的帮助才能摆脱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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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友，又是敌，需要他，困境？王克飞抬头望望舞池，顾寿云正忘情地搂着女大学生跳舞，他不时在她耳边说着什么，逗得她笑得花枝乱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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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克飞耸了耸肩，依然保持了怀疑的神色。“你这个占卜有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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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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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明年，我和那个人的岁数都长了一岁，相加的结果不是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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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矛盾呀，”黄君梅一本正经地说道，“占卜的只是某一时刻的状态。世间万物都在变化，到了明年，您和那个人的关系又不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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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听起来好像也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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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探长，您别不信，有时候啊，我们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可能还真的不如这一副纸牌呢。”黄君梅老气横秋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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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准不准”，我们时常都是拿别人给我们的回答和我们心中早已埋藏好的结论做比较的。什么是标准答案，也许早已预设好了。如果换过来呢？如果这副牌揭示的才是标准答案，只是证明了我们的感觉不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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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试试你们俩吧。”那个爽朗的短发女生突然伸手抢过了纸牌，“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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