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纷乱地想了好多,回过神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白熊只是礼貌地把手放在她背上,倒是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自己整个塞到对方怀里甚至紧紧环抱住了他单薄的腰。
“没有害怕。”
明明白熊跟她说过自己补充水份的习惯是咀嚼冰块而非喝水。
“谢谢。”
他的五官秾丽,有种雌雄莫辨的美,因为白到了极致的肤色更显瞩目。
顶着这张顶级的美貌也丝毫不顾及表情管理,漂亮五官因为咀嚼到了喜爱的冰块放松又惬意,齿间还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配合昏暗的烛光,仿佛咀嚼的不是冰块而是其他什么东西。
邪恶又神圣,屏了屏呼吸才从这种很有冲击感的美丽中回过神,赵淑柔忍不住盯着白熊,从他浓密修长的眉毛看到缺乏血色的淡粉嘴唇:“不客气。”
无论是谁都很难无视这种气质谲诡独特的美人吧,尤其是作为一个惯于从身边汲取灵感画画的人,赵淑柔轻轻地嗯。
把五官跟气质上的细节记住确定自己可以描摹出这种矛盾的秾丽后,无视他故意做出的嗔怪眼神,赵淑柔注视着他漆黑如点墨的眼睛反驳道:“那可说不定。”
也是。
吞下口中嚼碎的冰块,他收起玩闹的想法端正了表情:“最近过得怎么样。”
犹豫了一下,白熊把视线放在她的鼻尖:“说给我听一听?”
想了想,她略去自己不再联系白熊的原因,从跟家里闹翻断绝关系陆续讲到了现在。
白熊有点恍惚地想,这似乎在意味着什么。
随手在衣摆擦干手掌,他仰头喝完水,确认赵淑柔也不需要他开导些什么、似乎只需要倾诉就足够以后干脆决定去解决客观问题。
“嗯?”
房间的窗帘厚重,未透进太多日光,只能看到点朦朦的影子。
这种姿势有点奇怪,赵淑柔问:“你不用睡觉?”
嗅到的甜蜜香气更浓郁了,似乎是从他皮肤里透出的香味。
赵淑柔干脆往旁边挪了挪,腾出点柔软的床榻:“一起吧。”
身上甜蜜的气味跟毛毯一样软,吐息很淡很安静,需要屏气凝神才能听到点呼吸的动静,除了过分单薄外真的很像一只玩具熊。
不知道是否有白熊的功劳,这次确实安稳睡到了下午,似乎因此连生理痛都缓解了一些。
起床吃止痛药,白板上又多了几个字。
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