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方雪年皱着眉走过来，“烫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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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斯娇从一旁的小桌上抽了两张纸，擦着手背，摇头：“没有，水不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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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年看着她一点点把手擦干，再把湿纸巾丢进垃圾桶，最后拿起满了的水杯，拘谨地朝边上挪了一步，“您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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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年端着空杯子从她面前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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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键摁下去，沉闷的水声又响起来，雪年在饮水机前抱臂等着，金斯娇侧眸也只能看见她优雅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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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水间的窗户正对着南面，秋季树木枯零，没有繁密的树叶，阳光不受任何遮挡，穿透玻璃与空间，带来沁和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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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年微微低头，几缕弯发从耳侧自然地垂落，挡住了她侧脸流畅的轮廓线，金斯娇下意识移了移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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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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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斯娇一顿，极快地移开目光，垂睫抿了口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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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对着她，雪年的嗓音徐徐：“你是不是就快杀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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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斯娇语调不变：“还有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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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青之后有什么计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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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斯娇愣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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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接满，雪年端起杯子，回身朝她一笑，“不方便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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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斯娇手心一紧，“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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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不清楚，雪年问的是工作，还是私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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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斟酌着说：“休息一段时间，工作，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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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年意外，“你还是在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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