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蜜正在吃茶。听见老夫人的死讯,手中那杯茶忽而就摔了下去,温热的茶水尽数洒在织锦裙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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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蜜呆愣片刻,而后瞬间回神,手忙脚乱地起身往外疾步快走,高声吩咐下人速速请谢知让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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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还好好的,今早怎就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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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姜蜜心头闪过许多不好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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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上房,府医已经看诊结束,候在院子里了。见到姜蜜,府医躬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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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蜜却是直奔床榻而去,见到老夫人安详如沉睡一般的容颜,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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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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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蜜一边哽咽着唤她,一边伸手去拉老夫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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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手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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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就是这双手,还热乎乎的,从荷包里给她拿压岁钱,拉着她的手说要好好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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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蜜用力捏了捏老夫人的掌心,而后低头拭去眼角的泪,轻声问道:“老夫人……是怎么……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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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是寿终正寝,去的时候,没受什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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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医话音刚落,李嬷嬷便上前一步,含着泪道:“三少夫人,老夫人她……很早之前身子便不好了……只是侯爷出征,里里外外都忙着,老夫人便不想说出来给大家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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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老夫人胃口一直不好,人也有些昏昏欲睡的。可昨日除夕,老夫人的精神头一下子便好了起来,老奴原还以为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没想到……没想到……竟是……回光返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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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老奴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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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蜜看着老夫人的脸,伸手一点一点将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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