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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掀起眼帘瞧她一眼,轻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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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凝接过姜蜜递来的长寿香,熟练地将香插里的沉香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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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莲蓬香插上白烟袅袅,清新的味道弥散开来,使人闻之精神一振。这香清凉却不过分冷冽,久闻又似乎闻到几分香醇的暖意与甜意,回味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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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鼻尖轻动,有些许惊诧道:“你这崖柏香,倒和我之前闻到过的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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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您可真厉害,一下子就闻出来了。”姜蜜笑着恭维,“这是我自己制的香。崖柏在不同时候、不同地方长出来的料子,香气有很大不同。夏日炎热,我便挑选枝干处的料子,又加了少许根部的老料,既清凉,又不会过分冷冽。您觉得我这样搭配可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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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轻哼一声,“尚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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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祖母您可是见过许多好东西的人。您说尚可,那便是顶好了。我可知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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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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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蜜揽住老夫人的臂弯,笑着倒在她身上,眉眼弯弯,“这哪是我自己贴金呀,这可是您替我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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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像个什么样子?”老夫人一见她这黏黏腻腻麦芽糖般的做派就牙疼,拧着眉呵斥她,眉梢却带着几缕化不开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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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蜜知道她口是心非,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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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丫鬟嬷嬷见老夫人这般开怀,俱是真心实意地跟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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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您别瞧老夫人嘴上嫌弃,实则日日盼着您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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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老夫人的心腹李嬷嬷,笑着打趣,直说得老夫人忍不住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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