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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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毕业典礼，请了裴闻檀这个校友回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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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闻檀顿了下，指腹滑过照片的塑封，又落在虞缭手中那束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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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束花是我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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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缭抿了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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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看。”她轻声道，抬起眼，乌瞳漾了明亮的光，“以后可以亲手送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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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相册裴闻檀没给她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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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缭就在杭晋身旁坐下，一起往下翻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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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闻檀屈膝半蹲在侧边，虞缭目光多停留几秒，就说起那张照片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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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偷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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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后来翻到的京大公众号推文里发的图，你在侧边，我就裁剪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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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开工作室，隔壁早点店进了一个探店博主，在他视频的第25分钟35秒，你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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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缭盯着那像素模糊的一道身影，仔细辨认了半天，才从衣着上分辨出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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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闻檀轻描淡写，“我一眼就认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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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无声注视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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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这样迅速地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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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册往后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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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昏沉的夜晚，便利店的灯光成了画面中唯一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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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缭坐在窗边，长睫垂敛，小口咬着手里加热好的饭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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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眉眼间有几分倦怠，像是吃到了不喜欢的料，鼻尖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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