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第199章 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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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舟说的这些，萧砚又怎么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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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来，他早已存了必死的决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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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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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砚拢了拢狐裘大袄，身上温暖了许多，可心却凉了不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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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一世，不管怎么来，他们都要以悲剧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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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舟气愤地抓住城垛的一角，那双紫红的手掌上顿时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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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萧砚，与曾经的他，完全判若两人，不管别人怎么劝都劝不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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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您当真要放弃咱们的使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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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上只余下萧砚和溯舟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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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溯舟才算是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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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嘲一笑，便目光灼然坚定地看向男人的侧颜，萧砚的轮廓清晰明了，却无端地透露着一丝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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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主上您已经决定了，那么属下今后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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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又道：“这一遭，我陪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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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飘摇，他侧颜下是远处高耸入云的雪峰，漆黑的长睫在错位下与山顶融合，像极了立于高处不胜寒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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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砚稍稍转过脸来，忧郁的神情恰比往日，添了重重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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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杀的，只我一人，你可以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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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舟攥紧了拳头，说道：“是生是死，属下都愿意跟在主上身边，绝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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