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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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弟子以暗杀为业，故而气质多偏向于阴暗，对外总是板着一张冷冰冰的脸，看似拒人于千里之外，极难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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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只是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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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慎言觉得这青年和自己接触过的那名唐门弟子有些相像，不仅是因为他们身上相似的气质，和如出一辙的面瘫脸，最主要的，还是因为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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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曰：存乎人者，莫良于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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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就是说，看人要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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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句话未必能适用于所有人，但顾慎言认为，从眼睛来判断一个人的心性，确实要比看脸更准确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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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点红的眼睛，乍一看仿佛一潭死水，深沉的有些过了头，可稍有情绪波动，又会透彻的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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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意外的好懂，连猜都不用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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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反差感他也曾在那名唐门弟子身上感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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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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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诧异过后，一点红收回视线，垂着眼低声向顾慎言道了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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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为昏迷太久的缘故，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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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慎言发现他发音的方式也很独特，格外短促低沉，不算好听也不算难听，但一定会令人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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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顾慎言笑了笑，扭头看向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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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正抱着衣服朝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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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顾慎言衣柜中为数不多的一件玄色衣袍，买回来之后没有穿过几次，款式较为宽松，这人穿上应该刚好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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