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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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雍和璧神色微动，苏小昭颔首说：“所以公子以为，相比之下，孰高孰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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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和璧沉吟了一阵，作揖道：“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我确实，不如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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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下的影六一口呸出含着的甜草：小疯子明明只是脸皮比城墙厚，才没被众人的目光刺穿而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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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姑娘目露欣慰，又继续说：“这只是其一，还有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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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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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昭眨了眨眼，说：“我确实不会弹琴，可是，伯牙在岩下鼓琴，闻声而来且能道尽曲中意境之人，也不过只是个山野樵夫。一个是奏曲人，一个是识曲人，你们又以为，孰高孰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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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僚们想了想，答道：“如此说来，倒是两者不相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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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还是我高！”苏小昭下巴微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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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幕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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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六：“……扑哧。”小疯子果然半点亏也吃不得。他压低了声音，朝树上的影一说：“我怎么忽然觉得，这样的小疯子好像还有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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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小疯子说得对，人类最纯粹的快乐就是幸灾乐祸了，尤其当幸灾乐祸的对象，还是顾家多年的老对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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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苏小昭开始振振有词：“如果是在寻常百姓家，那么两者之间，确实无高下之分。只不过，雍公子并非我等市井小民，便不可等量齐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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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真正的上位者，最重要的从来不是自身才能的多寡，而是可以集天下能人以驱策，做到人尽其才，物尽其用。然而。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前者至多只能成为人人称道的名士，但后者，若是时机妥当，却可成为割据一方的枭雄……如此，公子以为孰高孰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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