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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都尉及其部下发现了一条关键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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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查案按照军中对敌的习惯,先看地图,标注尸首的位置,甚至还堆了个沙盘,推演凶手大概会从哪几条路径到达,运尸会用什么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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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桐倚道:“邓大人曾提及此案,说道,在这一项上,即能看出军中人查案,与寻常公门中人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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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官差查案,一般最关注的是最可能。但军中将官,因秘密行军、出其不意都是兵家之重,所以特别留意那些看似不可能实则会发生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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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往往会正合上想要掩盖罪证的凶手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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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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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地图,废宅旁的一条河立刻引起程柏和史都尉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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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会不会利用河水运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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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从哪个地方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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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并非搁浅在岸边,而是被凶手带上岸,又运进废宅,所以,上游下游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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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从下游上溯更能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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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都尉命部下以废宅为定点,对上游下游对岸详细排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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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发现,有一家饭馆位于废宅对岸下游,负责收丹娥家所在街巷泔水的泔水车每天都会在这里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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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州城内,晨收夜香,晚收泔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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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傍晚酉时,即有收泔水的车驾到街巷各户收取,送到城外,做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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