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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淳抱拳:“正是掌房大人说得这一桩。说来还是桂某参与查的第一个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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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集浮起客气神色:“真真甚巧。此案忒奇,某常于书册上读到,又屡听人提起,屡闻屡惊叹,不想办案的就是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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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淳道:“大人抬举,卑职那时候比当下更是草芥一人,跟着打杂跑腿罢了,论真连个查字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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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桐倚凝视桂淳:“当年查办此案的是督军衙门,莫非桂捕头出身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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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淳爽快道:“回大人,卑职确实在南边军中待过两年。后来因一些事儿,脱籍回京,再之后才蒙恩到刑部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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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屏亦看着桂淳。桂淳性格爽朗,又不失缜密,行动举止都与一般人不同,他早就猜到其可能出身军中。但没想到桂淳曾在明州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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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实微笑:“如此,断丞与捕头亦算有缘。此案,先柳府君大人亦是主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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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淳也露出惊讶神色,跟着向柳桐倚抱拳:“卑职唐突请教,先老大人可是曾在江东知府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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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桐倚道:“正是。先严当时奉命到明州查此案,不过先严到达之时,这案子已经快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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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淳起身恭敬向柳桐倚一揖:“先老大人太谦虚了,此案若无柳府君大人,万万不能顺利结案。卑职失敬,当日只远远瞧见柳府君大人风采,至今铭刻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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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桐倚还礼,又道:“捕头谈吐洒脱,浑然京城风范,我亦未想到竟捕头曾在刘侯爷帐下,镇守东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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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淳道:“禀大人,桂某确实在东南军中待过,但系程帅帐下一卒,未得有缘为刘侯部下。卑职在南边那几年,学过几分精致,可惜天生粗人,回京多年,又都忘得差不了。让大人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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