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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集连声道:“不费事,不费事。现成一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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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修深深地看着他二人,穆集侧身,向燕修致意般一笑。燕修抱拳回了个礼,未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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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屏与柳桐倚已先在屋前端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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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院里其实只有一间像样的屋子,灰瓦青砖,两侧各搭出一间低矮的耳房,是黄稚娘母女的卧房。黄稚娘住在东侧耳房,墙和屋顶与主屋的一样,只是低矮些。黄苋苋所住的西侧耳房更简陋,原先应是个柴棚,墙是木板夹土砖的,外面敷了一层泥。屋顶也是茅草扎的。耳房旁边又搭了个棚子,系厨灶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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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后有一口水井,井口也用油布盖上。穆集道,已打捞过井内,但目前没有捞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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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对水井的角落里有个简陋的厕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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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淳打量着屋子:“大人们容桂某冒昧一言,逆妇黄氏心忒狠。自个儿住好屋,让闺女住棚子房,薄墙草顶冬天哪能扛寒。旁边挨着厨灶,堆着柴,崩出一个火星子就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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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修道:“逆妇丧心病狂,如此并不为奇。桂捕头在刑部,不孝儿女,狠心爹娘,应都不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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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淳叹道:“燕兄说得对,只是每每看了,仍觉得不忍。是了,大致这么一瞧,住在此处,干点什么事倒是方便,进出有几条路,都能绕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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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屏道:“这里本是丁小乙与潘氏的住处,不知黄氏母女为何会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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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桐倚道:“是啊,听说逆妇黄氏之父是位郎中,原本的居处应该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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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集感受到几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自己,立刻道:“惭愧此事卑职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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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桐倚温声道:“无妨,稍后去村中问问年长之人,应能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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