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畜生,我不后悔。我早该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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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知县痛心摇头:“通奸在前,杀夫在后。多年后又勒索,又杀人,又绑票。你这妇人简直……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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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氏道:“十恶不赦,该千刀万剐。罪妇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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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知县胡须再颤了颤,长吁一声:“既然都明白,将你行凶的详细一一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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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氏道:“禀大人,怎么毒死的丁小乙,罪妇之前已细细交待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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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知县怒喝:“交待其他的!你与你儿子如何定计勒索?如何杀死同伙,绑架刘氏和徐添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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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氏定了一下,道:“大人英明。当时我儿才几岁。这些事他不可能知道。罪妇也从未向他提起。我毒死丁小乙后,改嫁曾栓柱,又搬回丰乐县住。我儿也跟着改姓曾。他长大了,去一壶酒楼做工,完全不是故意的。一壶酒楼是县里数一数二的大店,我儿聪明伶利,凭能耐在一壶酒楼寻到一份活做,可开心哩。他是个孝顺孩子,领了工钱,总要拿一些给罪妇跟他爹。有一天他又带着钱和东西回家,与我说,东家真阔气,他无意中撞见贺老板与人谈事,想是要买大铺面,卖些东西变现。变现的宝贝居然是一把小壶,他听老板向买家开了个泼天的价,还说是赶着用钱,赔本卖了。买主竟也没怎么还价。罪妇问我儿,是金子打的壶还是玉雕的,这么贵。我儿说,不是金,不是玉,就是老头们爱拿来泡茶的那种红红的小泥壶。街上好些店里都卖,几十文一把,咋东家的壶这么贵。罪妇说,肯定有跟一般壶不一样的地方,咱们看不出来,人家有钱人懂。我儿说,对,见东家给买主验看壶底下的四个字,好像正因为有那个字才值钱,是什么湖什么意。可惜没完全记住。他还讲笑话似的同我说,娘,我该把那四个字记住的,咱们去店里买个差不多的壶,也给壶底下刻上这四个字,卖出那只哪怕三成的钱,也够咱门家躺着享一辈子福了。罪妇听了,心里却一动——蔡府失火的时候,贺老板和卓老板正好在黄郎中家看病,这事我记得。丁小乙打死小秆时,那两本清单册子掉到了椅子底下,被我捡起来一直偷偷藏着,时常翻看。清单册子上有图画和字,其中一本第一页正是一把壶,写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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