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第六十六章
是寿终正寝含笑而逝。原本他喝了酒稀里糊涂的，也没挣扎几下，挺好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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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屏再问：“那天或那天之前丁小乙做了什么，令夫人下决心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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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氏慢悠悠道：“唉，隔了这么多年，着实记不太清了。他……应该也没做什么。约莫是吃酒，骂街，打我吧。我挨着打时想，难道我一辈子就这样了？丁小乙除了那点先天不足之外，身子骨好得很，他爹有痨病，他都没被传上。成天吃喝不做活，随时能打人解闷，精神也特别好。我想，我天天受气挨打，他天天打人开心，硬熬的话，我应该很难熬过他。只能由我送他先死，我才好继续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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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供词的文吏运笔如飞，杜知县趁张屏没继续问，飞快抢话：“当真？应还有其他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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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捋一捋须，机智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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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小乙打你固然不对，但你并非全然无辜。你此前红杏出墙，心有愧疚。之后丁小乙打死了你姘头，才令你发起毒心，药杀了丁小乙，对不对？你的姘头，就是树下那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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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氏不紧不慢道：“大人不答应宽过我儿的性命，树下那人并蔡府的事，罪妇绝不吐露半句。杀丁小乙的事我已招认，其他的人与事儿，也没那么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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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赋听着潘氏的供述，心中忽有了一个想法，如一朵雨天的云絮一般，越膨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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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一直疑惑，蔡府失火的当晚，一个下人为什么能把两箱宝物带出火场，如张屏推测，这两箱宝物还附有清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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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这两箱宝物本系要送给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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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下定决心，不能遂潘氏心意询问蔡府相关的事儿，但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曲折发问：“蔡府三公子……被黄郎中之女，罪妇黄稚娘痴恋一事，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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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氏反问：“这事儿，诸位大人还没查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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