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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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们正也被闹得头疼，一听这话，迅速往增儿嘴里塞了一块布，将他拖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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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赋继续问羊猛：“脱身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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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猛再顿首：“老散不想做那勾当了，找小人帮他。衣裳实是有，是他给俺的，确实如这位年轻老爷说得一样，靴筒、袖子、衣摆都能扯下来。还有两顶帽子、两个包袱皮。本是约好了，三月初三那天，在城外，小的穿上这衣裳，混在人堆里帮他脱身。对了，因为是现成的衣裳鞋袜，大概能穿，但不是完全合身。取来之后大人可让小人试穿。有两身是留一套以防万一替换用的。真的只有小人自个儿掺合了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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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赋道：“这分明是做同伙，怎么叫帮他脱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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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儿发出不甘寂寞的嗯呜嗯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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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猛道：“就这一回！老散想跟这缺德丧病的小贼拆伙，他说自己只做最后一回就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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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赋问：“他说你就信？信了就帮他？散某勒索得好好的，为何突然良心发现？你们二人多年不见，他一找回良知，立刻想到了你？想到你就能寻到你？你也马上爽快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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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猛哽咽：“是俺劝他来着……俺，俺刚才没说实话。俺和老散，先前，去年腊月的时候见过一回面。后来，到县里来之前，又见过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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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儿又嗯呜嗯呜地兴奋扭动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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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猛仍头贴地面，哑声道：“去年腊月，因家里人都在桐庐，小人就奔桐庐县过年。沿途绕到江宁府一趟，买些玩件衣料做年货。就在江宁城里遇见了老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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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邰悠悠道：“去桐庐，最好是从宝通码头坐船走水路，一路直到杭州，再往桐庐。玩器衣料或在京城或在杭州采买都极其便利，又能买到最上等的。半路改道去江宁，不嫌太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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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猛敬畏地哆嗦了一下：“府尹大人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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