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第六十章
驴蛋。俺也有点酒上头，就跟他们打了。那一家是地头蛇，不好惹。工头嫌俺俩岁数大还惹事，表叔跟表兄少爷也挺为难的，俺不想在那里受气又让人家难办，就跟老散自个儿辞了工。之后去码头的事儿，方才已详细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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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屏问：“你与散材相处那段时日，他有无做过或表露出十分想行偷盗、诈骗、勒索等不法之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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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猛立刻道：“各位大人老爷明鉴，小人当真是本分做事的，老散那时候也绝没干过什么缺德事儿。反正俺没瞧出来过！所以那时候俺婆娘讲他可能犯了事儿，俺才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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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屏再问：“你之后，又在何时何地与死者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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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猛道：“这次之前，只见过一回。就是那趟回家的时候，俺这样在外地做长工的，得到衙门去开个文书凭证，文牒上也得盖章。就是去县里衙门的时候遇见了老散，小人往里进，他往外走，跟他堂伯一块儿，刚好打照面。小人同他打了个招呼，他也客气回了一句，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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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屏问：“你是否察觉出他有什么不同？比如穿戴，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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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猛拧着眉想了一想：“实在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他穿得就是家常衣裳吧，小人记不得了。若他当时穿得老好老阔了，肯定得多留意，不会现在啥也记不起来。只记得跟他打个照面点个头而已。不过衙门户房里的老衙公与小人熟，听他讲，老散是把乡里那两间屋子转给他堂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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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屏再问：“买卖还是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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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猛道：“这就不知道了。小人不怎么往散家村走动，这些年就回过两三次家，除却俺娘子说有人来找他，及在衙门里遇见这次之外，没怎么太听过他的消息。所以那日里小人远远瞧见他，真是挺惊讶的，谁曾想他就倒在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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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赋轻叹：“然你与他毕竟结交一场，旧有情谊。当日衙门曾绘出死者形容，张榜待人认领，你便是怕事不敢认他，也该知会他家人才是。何至于让他做一异乡无名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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