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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家只拘来一个贺庆佑,被单独关在一小间房中,背着手在屋内踱来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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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家是卓西德、卓夫人和几个卓府的仆婢一同被带来,关在贺庆佑隔壁。门窗缝中隐隐漏出卓夫人边哭边数落卓西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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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徐添宝两人被关押小院的屋主李老板也被提来,亦独自在一间屋内,呆坐于椅子上,茫然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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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屏、柳桐倚、桂淳和燕修从一排屋门前经过,停在关着证人的一间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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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淳推开门,内里嘈杂言语声顿止,一群酒楼跑堂客栈伙计齐齐转目,又乱糟糟各自见礼。张屏的视线定在一人身上:“请随我出来片刻,有几句话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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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立刻乖巧应喏,步履轻快随着张屏等人出门。张屏示意他同到这排屋子最末尾一间留待问话的空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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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桐倚在上首落座,燕修桂淳陪坐两侧,张屏待那人进屋,反手关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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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恭敬地自上首起向四人团团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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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增儿给诸位大人请安。不知大人们召唤小的预问何事,凡小的知道的,定全部如实禀告,绝不敢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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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修眯眼看着他:“你在一壶酒楼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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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儿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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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屏道:“发现菜窖中的尸体后,是你到县衙来作证。你也是张某询问的第一个证人。更是你告诉我,死者姓散,你从刘妈妈和徐添宝那里得知了一些关于散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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