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波烧出的,乃是少年人模样,跪坐在地,低着头,好像个学堂里的学童在挨训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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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屏、桂淳、燕修都静静地听他说,柳桐倚握紧了笔杆问:“陶器和瓷器……只有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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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西德满脸愧疚地低头:“不,还有一个陶制的酒壶,捏得怪模怪样,也能当小花瓶使,只配了一个小酒盏。壶身刻着一幅画儿,是几蓬瞅着挺怪的花草。那俩胡子竟认得,年轻胡指着瓶子叫唤说,「啊,雪绒花。画了这个竟!你们这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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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淳啧道:“名儿听着挺雅致,像个胡国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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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屏道:“此草,我朝也有,北方山上挺多,喜欢冷。在下以前经常见。胡人称之雪绒花,西北那边叫火绒草,百姓还常叫它老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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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桐倚双眼一亮:“是否矮矮一丛,花瓣长尖,一朵里好几个圆花心?湖上老人晚年的茶酒器上常刻绘此花,原来是以壶上代湖上,老头同老人,暗藏谐音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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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西德一脸叹服:“柳大人与张公子当真博学。可惜在下一个老粗,竟不识至宝,铸成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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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桐倚神色一敛:“恭维的话就不必了。请问箱中还有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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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西德又垂首:“陶瓷物件儿,就这么多了。陶器是一只酒壶、一个小杯、一尊喝酒的人像。白瓷是十二件一套的茶具,还有一尊跪坐书生像。加在一起,共十六件。又有一座小屏风,六个扇页,搁在桌面上使的,应是紫檀木,上下镂雕着花朵,中间的嵌玉板上刻绘着山水诗句,特别漂亮。再有两本册子,一本上绘着各种的壶、杯、花瓶,没有颜色,就只是黑线绘的。另一本写得都是字,不像账本契书或信件啥的,应该是什么诗赋之类的吧,罪民也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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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桐倚问:“上面可有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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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西德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有,封皮上写着「泉石闲笔」四个字。是那烧瓷特厉害的公子写的诗词歌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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