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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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贵人大人不必给小的们留脸，小的明白，二位是想问，有无可能，店内的人监守自盗。虽那位客人是贵客，小的们只是侍候的，贵客能住这迎客楼的丙字房，还能去对面酒楼吃那稀罕菜，即便衣装朴素，囊中必也丰足。只是小店日常迎来送往，客人也委实多，若真是眼皮子浅，手脚不干净，都等不到侍候这位客人，一早事发吃牢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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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些的那个跟着道：“且在这层侍候，并外面轮值的，彼此也都互相督看，绝不可能偷开得了客人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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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桐倚轻叹一口气：“如此说来，死者的文牒竟是在密不透风的一间屋中不翼而飞，真是蹊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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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些的小伙计眼神坚定：“小店每年都请法师来念经，也不可能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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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屏平静地回望他：“世上本无鬼神，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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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些的小伙计莫名地瑟缩了一下，露出谄媚微笑：“是了，小的怠慢。大人先请坐下歇息。厨下各样饭食点心酒水香茶俱有，可要小的们立刻送来？或是先送香汤侍候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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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屏道：“不用。我方才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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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房间是为查案，可能柳桐倚已经付了房钱，他不便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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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桐倚却道：“那就请先送些热水沐浴罢。”又向张屏道，“我方才已沐浴过，芹墉兄不必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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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些的小伙计接话：“贵人大人放心，茶点沐浴俱是小店奉送，不再多加费用。”又作揖，“请恕怠慢，小的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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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伙计退出门外，张屏皱眉看着房内，仍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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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桐倚问：“芹墉兄有什么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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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屏缓缓摇头：“我错了。府尹大人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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