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听得这些,依你的脾气,我送你的那把壶便是能把半个京城买下来,你应也不想留了。那就寻个什么途径处置了罢,只是别还给我。阳家的东西,我不配拿,此壶更不当被我玷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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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周风胡子一抖:“处置做甚?休说得仿佛你十分知道我似的。老夫也有许多事儿,许多性情,是你不晓得的!如此贵重之物,正经是压箱底的物件,若我哪日也丢了官,还可拿出应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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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尧一愣,继而失笑:“是是,是我不解存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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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周风嗯了一声,又道:“如此,是你负了人家的姑娘,那女子后来遭人非议,或之后所许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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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尧再一愣:“存式啊,不会我说了这半日,你还未想起湖上老人是谁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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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周风皱眉:“我的确不精于茶道,不过已然明白大概。此乃一江南壶师,你曾经的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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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尧拍了拍额头:“怪我。是我当要先讲明了。不过存式啊,存式,你真是……听得阳这个姓,你竟还没想起来?几十年前,江南郡,湖渚。壶师阳籍。东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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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周风蓦然顿悟:“是太阳的阳字,而非木易杨?难道是东海任庆冤案中被卷进的阳氏?这家有个孩子,即是后来去了九江,制瓷甚有名气,却突然失踪,成了大理寺悬案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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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尧长叹:“果然你对大理寺的悬案记得更清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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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周风唏嘘:“是我一时不曾想到你竟与此事有关。那么,曾与你订亲的女子……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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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尧缓缓道:“她那时亦不幸离世,后来改姓曲的那个会烧瓷的孩子,就是她的儿子。”\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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