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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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府察院，五品衙署，故围墙高出隔壁县衙许多。白墙墨瓦，取清白分明之意。廊瓦脊檐，制式亦与县衙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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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院落并不大，布置十分简洁，小吏引着张屏穿过后院，一路也未见几个侍卫差役。未过多久前方朗朗一道大屋，即是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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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吏请张屏廊下暂候，自入内通报。张屏继续打量，但见廊前两柱上题一副楹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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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袖入清风，静忆此生宦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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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庭来好月，朗同吾辈心期。【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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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吏闪出门外，招张屏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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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屏跨进门槛，向上首施礼。端坐于上首椅中的正是曾到县衙找过他的袁监察。旁侧椅上陪坐者，是柳桐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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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监察命张屏平身，又道：“此番唤汝前来，乃为他事。但本院徇例当问一句，张知县怎的突然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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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屏躬身：“草民疏于公务，被郎中大人免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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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监察神色无波，微一颔首：“张知县既已去职，县衙公务，本不当再着你参与。只是此事非同一般，谢县丞一知半解，亦不能立刻前来。柳断丞道，近日几桩案件，一直是你在主办，故召你前来询问。你离任前，为何让柳断丞来找本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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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屏微直起身：“回大人话，因若要寻出接连几桩命案之凶手，必须先找到县衙失踪的捕快裘真。草民方才冒昧，请柳断丞来见监察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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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监察仍是平缓道：“丰乐县衙不见的捕快，怎生要到察院来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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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屏抬起视线，望向袁监察：“因为裘真不仅是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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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监察平静地注视他：“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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